Siyuejun

择爱三

王保保离开赵敏闺房，回望凌霄攀援的窗户时冷笑了一声。

赵敏头上插的发钗正是周芷若买下的。

发钗两股，合则一扇，若是妹妹将它们并在一起，就留周芷若一个全尸；若是将它们分开插戴，就将周芷若刑求至死，焚尸扬灰。

赵敏拿到发钗时，他就给周芷若判了死刑。王保保想看她无知无觉戴着周芷若遗物，却不知道她早就死在自己手中的事实。

这想想就让他兴奋到战栗。

他知道，周芷若此次前来必是为了妹妹。若不及时除了她，待赵敏发现端倪，恐怕后患无穷。

迟则生变，自赵敏住处离开，他马上来到监牢观刑。

狱卒没有让他失望，周芷若脚下木桶装盛的是辣椒水，里面又加了糙盐，桶里泡着一条长鞭。黑紫色的鞭柄搭在桶外方便拿取。

见长官前来，狱卒赶紧将鞭拿起恭敬递给王保保。

“凭你也敢宵想她。”一鞭过去，被绑在木桩上的女人痛得挣扎。皮鞭所过之处皮开肉绽，污糟的囚衣滴下点点血迹。

蓬头垢面的女囚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是她的嘴被绳子紧紧勒住，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声。身体却是不停在扭动，痛到发抖。

“呵呵，没想到你的反应还挺激烈的。你们江湖人士不是都自诩刀枪不入么。现在看来也不是硬骨头啊。”

王保保又用力抽打一鞭子。男人的力气很大，大到鞭绳将碎布抽进皮肉里。

狱卒已经不忍看，低头侧身而立。

王保保握着鞭子，他早就认出来了，这条牛皮长鞭正是妹妹的。

她五岁生辰时，父王带她巡视军营兵器库，她抱着这条鞭子就不松手。在这之前自己求了父王很久，都没要过来。妹妹不过一撒娇就拿到手了。

这让他不服气。

凭什么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妹妹，凭什么自己喜欢的都给了妹妹。

既然如此，那就让她也失去点珍贵的东西。

王保保眼神狠厉起来，握紧鞭柄朝着那女人劈头盖脸打过去，毫无怜香惜玉之情。

开始那女人还颤抖呻吟几声，后来头一歪，任凭王保保怎么抽打都不出声。可是王保保已经打到眼红不肯停手，等他恢复理智时，那女人已经变成血葫芦了。

“武林第一美人？不过一滩破肉。”

王保保将鞭子扔到一边，掏出巾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。

“去，把那桶水泼上去。”他脱力坐在旁边的木椅上，指挥旁边的狱卒为他完成酷刑的最后一步。

泼水时溅起小小一滴进了狱卒的眼睛，他立马痛到满地打滚。

艳红的辣椒水泼到女人的身体上，本该引起剧烈的疼痛挣扎，然而她毫无反应。地上血红一片，血和辣椒混在一起，分不清彼此。

“没用的废物。”

王保保歇够了，走到遍体鳞伤的女人身边，从她身上扯下一丝线头放在鼻口处停留半晌试了一下鼻息。

没有动静。

她已经死得透透的。

王保保不敢轻易放过她。江湖人假死也是常有的事。

他在监狱里环视一圈，从墙上取下一柄长刀对准死尸脖颈上下挥舞，找准了角度掂量着力气一刀砍下。

“住手！”赵敏人未到声先至。

王保保转身看，他垂下行凶的手臂，刀尖戳在地上，血迹顺着刀刃流到地上。

赵敏脚步慌乱推开拦着她的一众侍卫，再次声嘶力竭喊道：“住手！”

“迟了。”王保保往旁边走了几步，将惨烈的行刑场景尽数展示给妹妹看。

赵敏呆呆看着那勉强能辨出人形的无头尸体，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丧失了意识。